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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9/11 22:15:00

“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”是众多打工人的梦想,谁不想逃离当下日复一日的单调与疲惫呢?今天故事的主人公就是这样一个不甘平庸,说走就走的姑娘,可是当她环游世界之后,却有了不一样的感悟——

01

说走就走

年,我在珠三角一所医科大学读书,学的是医务社工。课程结束,很多同学不是去医疗机构就是去精神病院见习,医院的味道,更怕自己在精神病院呆久了,人也会变得癫狂。

于是,我只身一人到了深圳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没多久,我就顺利被一家老牌上市公司录取了!公司坐落在粤海街道,超甲级写字楼,朝九晚六不打卡,双休,税后,五险一金。

那时候,我一个学生也没见过什么世面,摩拳擦掌,期待自己能在公司大展拳脚。可时间一长,却觉得愈加无聊。

公司已经成立快30年,周围同事都是和我爸差不多大的叔叔大爷,完全聊不到一起,大家各自为阵,我也请教不到相关的技能;工作出了什么纰漏,那些职场老油条马屁一拍、黑锅一甩,最后领导都是拿我这样的年轻人开涮。

几个月后,我就厌烦了。天生叛逆,渴望拥有传奇人生的我,就在日复一日的琐碎中消沉。

我问自己,同学们羡慕的“高级白领”,爸妈得意的“安稳”,这就是我所要追求的吗?我才22岁,就要过这样一眼就望到头的生活,等着退休吗?

于是,在一次与领导发生冲突后,我想也没想,骄傲地甩下一句话:“我不干了!我要去环球旅行!”领导呆了一下,轻蔑地看着我说:“你挣了几个钱?够你环球?”

那时候,我的全部家当就是省吃俭用攒下的三万四千元。冲动之下,我决定勇敢一次!我扬长而去,将领导同事诧异的目光抛之脑后——谁说穷人就不能环球?你们就等着我勇闯天涯,胜利凯旋吧!

为谋划这次旅行,我已经设想了无数个日夜,我预计走一年,陆路穿越欧亚大陆,抵达北非,再南下贯穿整个东非。至此完成我第一阶段的环球旅行。经过缜密的计算,每天的花费只要不超过块钱,就能顺利抵达终点。

说走就走。我办好签证,订购了第一站印度的机票、借了登山包,还背了锅、电脑、相机、被子、衣服、登山鞋等等,结果一称,整整超了10斤!

为了省廉价航空的行李票,我不得不一件件拿出来审视它们的去留。我丢下了衣服,因为路上可以买;放弃了被子,不行就直接睡地上;舍弃了登山鞋,直接穿拖鞋。

最后,我满怀期待,拿着精简过的7公斤行李走进了亚航飞往印度的机舱。

02

战战兢兢上路

初次上路,我整个人既兴奋又害怕。害怕的原因也众所周知——担心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和印度屡占头条的强暴新闻。

飞机在当地时间晚11点落地新德里机场。大晚上的,我计划在机场过夜等天亮再去市区。

可谁知,因为英文不甚熟练,我不小心跟着人流稀里糊涂地出境了。还好赶上了最后一班地铁,就索性决定出去找住宿。

“这里好歹是首都,治安应该不会太乱吧?”我给自己鼓劲。30秒后,真实的印度呈现在我面前,给我一个下马威:

只见,地上躺了好多流浪汉,有的光着膀子、有的衣不蔽体、其中还有婴儿的哭声。走了一会儿,天气开始下小雨,土路满是泥泞和水滩,周围全是凌乱的垃圾。屎尿味、牛粪味还有垃圾发酵的气味混杂在一起,让人反胃。

虽然做足了功课,但这种巨大的不适还是让人难以接受。我掏出雨伞顺着地图找旅馆。只见,远处霓虹闪烁,传来快乐的歌声;而路边的站街女在哭泣,有人买醉……

环球旅行的第一夜,就让我见识了印度的底层百态,没有人脸上写着快乐。我曾经以为的旅行是看遍美好,没想到从印度开始,我所不知的世界的另一面,就不断展现。

我尝试努力说服自己,既然是出来要看世界,就要接受这些不同。短暂的适应了脏乱差环境后,印度的魅力也在一层层绽放:

在贾玛清真寺,我感受千年穆斯林建筑的精致,遇到了一群小孩教我祈祷;在孟买大学,赶上了新生报到,混在女学生里参观了她们的宿舍;在风之宫门口,被热情的老板邀请去店里试纱丽,还送了免费的饮料。

万幸的是,一路我没有遇到骚扰,还幸运地认识了驴友阿敏。我们两人结伴做了很多冒险的事:坐了最末等的车厢,和低种姓人一起扒火车抢座位;去了人生第一次夜店,感受当地人唱歌跳舞的疯狂;还夜晚在路上骑摩托,和牛羊抢道。

一切都那么新鲜刺激,这才让我真正体会到旅行的意义,我感觉自己也有点飘飘然了。等半个月后,我要搭乘飞机跨过阿拉伯海到迪拜时,小伙伴告诉我,世界还很大,会有各种各样的“新奇”等着你。

是的,果真如此。当我抵达迪拜的时候,到处都是摩天大楼和大型商场,繁华得不似人间。一路上扫过的跑车不计其数,出身乡村的我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一切,一口气扎进了新的旅途。

我贪婪地用双眼体验着一切,试图填满前20年枯燥生活的干涸。然而,这里的新奇却又都与我无关——我什么都买不起,也不能买,必须算计每一分钱,以便让自己走得更远。

迪拜是典型的高消费城市,最便宜的上下床也要块一晚,地铁7块、可乐7块、随便吃一餐上百、打车也上百。为了尽量节省旅费,在迪拜中转的几天里我拼命省钱。

吃不起正餐,就去超市买泡面,各个国家的泡面成了我的新宠;为了省瓶10块的水费,我在哈利法塔下面渴了2个小时;

为了看迪拜著名的帆船酒店,省下打车钱,我在40多度的高温里徒步走了3公里,最后弄得中暑晕倒在地,幸好被一个好心的巴基斯坦司机救起……

4天的迪拜生活,我抠抠搜搜,只用了不到元,一直到伊朗汇率走低时,才放开胆,吃了个饱。其实,这趟旅途,为了节约路费,诸如此类的疯狂不胜枚举:

在我行至欧洲时,每天基本不坐公交车,徒步20公里以上;在土耳其伊朗,去往另一个城市只选夜间巴士,可以省一晚的住宿;

天气转冷,我去当地二手市场淘厚衣服对付,等到一热,就在下一个国家转手卖掉;一出门就算再渴也不喝水,买水、上厕所到处都要收费。

最夸张的一次,为了10埃及镑(不到3块钱)的马车费,我在尼罗河边上,和黑人马车夫大吵了一架。因为,他想多要几块而我不肯,我们僵持在街上。

争论的声音引来了半个镇的村民围观,大家纷纷指责我太小气,而我硬是坚持之前说好了多少就是多少,这是原则。

最后我吵赢了,撅着一股劲儿离开人群。可一回到床上,我就开始吧啦吧啦地掉眼泪——我一个22岁的姑娘,还因为三块钱和人大闹到如此地步,穷游成这样,是不是不配出来玩?

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初衷,最后只能如此安慰自己:既然是体验世间百媚,那么好的坏的,都要接受。

03

旅途邂逅温暖与贫困

当然,旅途中,你也能邂逅各种善意。有时候遇到同行的驴友,见我是一个柔弱女子,又那么节俭,都心疼不已,只要一回国,就把剩下的物资都留给我。

赠予最多的就是药,出门我只带了感冒药和无比滴,行至中东时,我的小药袋已经被各种头疼脑热、拉肚子防蚊虫的药包塞满,满满的都是路上人的心意。

最让我难忘的是在埃及达哈卜,这是一个位于红海西岸的滨海小镇,我住在17块钱的旅馆里。那天,我遇到一个来自国内的陌生大哥。他见我每天煮粥拌咸菜,大手一挥请我去海鲜餐厅吃大餐。

我一再推脱,觉得不好意思,他竟贴心地叫上整个旅馆所有的中国人都一起去。顿时,我的心里涌上一阵暖流,我知道,他的举动是在努力照顾我那点可怜的自尊。

那晚,我们所有从国内来的驴友欢聚在一起。大家畅谈着各自曾经的生活,以及日后的规划。第二天,请客的大哥离开时,得知我还要南下非洲,怕我舍不得花钱,竟悄悄在我的背包里塞了一些现金。

这个神秘大哥到最后,也没有留下一张相片,更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。后来,我隐约得知,我常用某款APP就是他和朋友的研发成果,这足以证明他的身份。这段旅途中结下的缘分也足够让人难忘。

不过,在接下来的旅途中,大哥善意的担心,似乎有点多余,因为我去的国家都一贫如洗。

见识过富得流油的迪拜后,贫困则不断地冲击着我的下限。20多年来我的价值观,在接下来的天的旅行里不断打碎、重组。

除了土耳其和南欧几个小国,我在中东和高加索的时间几乎占了一半。这些地方都是小众的冷门目的地,很多迹象表明,这种冷门±背后,恰恰与穷密不可分。

还没有到伊朗之前,我只知道这里宗教严格、百般禁忌。到了才认真感受到美国经济制裁下伊朗百姓的真实生活:

土曼大跌,1块钱等于10万;打车走几十公里也就10多块;一晚的住宿,很豪华的宫殿院子,没有游客,只需30块;但是房价高到离谱,当地百姓只能租房住,一大家子,常常只有一个劳力。

我去到一个当地人家里,发现女孩16岁已经辍学,准备嫁人。结婚,意味着可以拿一笔钱财补贴家用。在伊朗,更多的女孩也如此这般的命运。

在格鲁吉亚,虽然在地理上,这是一个欧洲国家,但欧盟根本不承认它,所有青壮年全跑去西欧打工,整个街上空空荡荡,小城靠*博维持着经济,街上的萧条肉眼可见。

我去到一个民宿时是冬天,竟然发现他们连暖气也没有,只有一小片炉火取暖,雪山下的冷让我瑟瑟发抖。

在埃及,贫困更加赤裸。街上躺满了衣不蔽体的人,*沙漫天。

即便是在黎巴嫩这种富裕的中东国家,贫困依然是琉璃般城市滤镜下,看不见的暗疮。

我在找银行时,意外发现门面楼背后的一排板楼,出于好奇,走了进去。原来,这里面全是棚户,层层叠叠地住满了人。这些低矮的小房子被外面高大的银行、交易所遮住,仿佛不存在一般。

不可否认,出发前,我对世界多少充满了误解,或多或少还带着些许崇洋媚外,可当真正看过他们的真实面目之后,这种小羡慕荡然无存——绝大多数人还比不上我在深圳的生活。

而当我真正感觉到昔日那种平凡的可贵之处时,还是在切身感受到战乱的伤痛之后。

04

亲历战乱的苍凉

在萨拉热窝的第五天,我决定离开。走的时候,我向一个台湾姐姐抱怨,当地人怎么会如此冷漠,他们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,不似土耳其人那般热情似火?

台湾姐姐指着窗外成片的白色墓碑说:“十几年前这里的人还在打仗,附近每一户的家人都有埋在此列的,你说,他们该如何淡忘掉这样的伤痛?如何保持热情?”

那一刻,我的心一颤——是啊,我和我的父辈们都不曾经历过战争的伤痛,如何感同身受!

我望向窗外,不远处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导火索拉丁桥。因为这场战争,全世界共有多万人伤亡。桥下的纪念碑下,长明灯永恒。走在城市的街道里,到处都是布满弹孔的断垣残壁和一丛丛墓碑。

顿时,我内心满是凄凉,这才联想起了为什么在亚美尼亚都是老人的场景。

那时,我在首都埃里温要打车前往汽车站,连续拦了三辆车,司机都是白发苍苍的老爷爷,听不懂英文,颤颤巍巍。当时我不懂为何这么大年纪了,还需要出来工作?

直到后来,我阅读了历史才发现,这里曾遭受过土耳其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,有万亚美尼亚人惨遭不测,失去生命的大部分是年轻人,这也让这个民族差点灭亡。

*治和苦难都是既远又近的背影,现在留下来的就是满街的老人、极少的小孩、鲜见的男人等荒凉街景。

同样,在黎巴嫩,我还见到了一排排手持长枪的士兵时不时走过。在前往巴尔贝克神庙的路上,公交车上突然上来七八个手持长枪的大兵。这里一山之隔就是叙利亚,为了防止恐怖分子袭击,他们不得不随时预警。

在路上,我和一个士兵聊天,才发现几个竟然都是99年、00年出生的人。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装甲车和这些稚嫩的脸庞,我的心也跟着一酸:他们本该是上学的*金年纪,却不可避免地要刀头舔血,保卫国家。

不安与动荡,充斥在世界每一个未知的角落。

在我前往西奈半岛时,连夜被叫下车接受检查。一群人在冷风萧瑟的撒哈拉排队接受检阅,我看着好奇随手拍了一张照片,却被两个带长枪的士兵过来勒令删除。

后来才得知,这里去年发生了非洲近几十年来最大的恐怖袭击,有多人丧命于此。由于一路上我的网络不通,导致抵达了该地,我才知道最近又有小规模爆炸,大使馆早已发出了禁止前往的警告。

这些在国内听起来遥不可及的恐怖场景真实出现时,我才不由地后怕,那种对生命的恐惧,渗透在每一个毛孔。

那几天,我小心翼翼地走在街头,一点风吹草动都浑身颤抖,不敢直视每一个人。做贼般度过了惊心动魄的几天,最后我卷着行李,仓皇逃回开罗,并计划换一条路,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。

05

不得不终止的危险旅途

当时已经是我旅行的第天,所有路线和花销都在预期内。经历了撒哈拉大逃亡,我想尽快抽身在南半球雨季到来之前抵达肯尼亚,看动物大迁移的美金我早早就准备好。

但是不成想,因为连日来的奔波、营养长期摄入不足、日夜颠倒的时差,一回开罗,我就病倒在旅馆。

昏睡中,我浑身发热,不知过了多久,才被同寝室的印度女孩yogi摇醒。她给我拿体温计测温,发现已经高烧至了39度。

Yogi是孟买大学建筑系的研究生,见我生病,她忙叫来店医院。虽然意识混乱,但我还是清楚地知道,医院一定会花很多钱。我连连摆手,拒绝了yogi的好意。

吃着药袋里的退烧药、消炎药,我硬扛了一个礼拜,身体还是不见一丝好转。

每天躺在床上,我昏昏沉沉,好像无数人在我脑子里吵闹。情绪也深陷泥淖,回想自己一路的遭遇,不知道自己此番穷折腾,到底是为了什么。

意识朦胧间,几个月前在印度瓦拉纳希的场景久久盘旋在我脑海。

那是恒河边的烧尸庙,我因为迷路误闯,看见一个瘦弱的老人裹着一袭*布被随意丢在河滩上。我躲在角落,围观了尸体化成灰烬后的整场仪式:

只见尸体烧得半熟,就被野狗咬乱,最后被推进恒河,还被村里的一群混子摸走佩戴的一点可怜金器。恒河里有人在笑、有人在哭、也有人在闹。没有一个人为她的离去而感到异常。

因为被烟火熏得泪流满面,我凝视着这莫不相识的老人,深刻的体验到原来生命可以如此微不足道。

见我朋友圈也不再更新,我妈妈最为敏感,忙关切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。听见万里以外熟悉的声音,我所有的委屈都忍不住爆发了。我大哭了一场,不停地说:“我想回家,想回家!”

那段时间,全靠yogi和店员的照顾,10天之后我才逐渐好转。离开的我,已经泪流满面,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温情,为健康恢复后的可贵。我摇了摇手,对他们也同过去的自己告别。

越是独身一人,你越能体会到陌生人的善意。这让原本性格孤僻、独来独往的我也渐渐开朗,也发现“遇到人”比“遇到景”,更加情深意重。

大病一场,让我斩断了很多欲望,什么走遍世界、看遍繁华,没有健康的身体什么都是假的。加上路途的劳累,我整个人突然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疲倦期。

我在非洲大陆的最北端旅店里凝视着地图。我还剩不到1万7千块,除了一路签证的7元和最想去的马塞马拉大草原,还有不足块我能支配。

考虑到非洲安保开支,更是所剩无几,这也就意味着我的每一天都会比以前更加艰难。要不要继续旅行成了我最大的考量。

就在这时,之前印度遇到的驴友阿敏突然传来噩耗。她一进埃塞俄比亚,刚落地,行李和手机就被抢了,整个人被两个黑人重重地推倒在地,胳膊留下了血长的疤。

我和阿敏一个月前,原本决定在南下非洲的时候汇合,谁知,我在路上生病耽误了时间。电话里听着阿敏断断续续的哭诉,我一边安慰,一边着急地在网上查询冻结手机卡的方法。

同时,我对南下非洲也泛起了嘀咕。犯罪是非洲的常态,事实上,阿敏不是我第一个在非洲出事的朋友,前几个月还有一个朋友在肯尼亚,所住整个酒店被绑匪洗劫,自己也受了伤。如果时间倒回我不生病,也会是其中之一。

阿敏也劝我:要不是十足的把握,真的不推荐过来。我们出来玩就是为了看看世界,千万不要把命搭上。

出门时,我壮志在胸,想要横穿非洲、去原始部落,想要做一个天下最酷的女孩。但是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,不自量力的念头渐渐熄火:活着、健康、家人,比一切都重要。

就在我还有一丝不舍的时候,我接到一通电话。

大学好友小青从佛山给我打来电话,她弟弟做手术急需一笔钱。而我平日的节俭和义气也成了她困难时刻想到的第一个朋友。我把剩下的一万转给了小青,告诉她弟弟治病要紧。

她千恩万谢,我一边安慰一边松了口气:你也救了我啊,不去非洲至少整个人会十分安全。还替我省了不少钱!

06

旅程尾声的放松

放下了这紧绷的弦之后,我不必再为了五毛一块的旅费节俭,不必战战兢兢感受旅途,还剩块钱,我决定奢侈一把:去北极看一场雪,然后回家。

路上我心情大好,释放了压抑的物欲,买了以前舍不得买的小饰品,还请驴友帮我拍了美美的照片,终于女孩子了一回。

虽然最后因为签证几度失败,没能真正涉足北极圈,但也退而求其次去了心心念念的爱情隧道,看到了美得令人窒息的冬季恋歌。这是出来这么久,唯一一次没有一点欲望的感受自然的美好。

农历新年到来的前夜,我结束了天的环球旅行,22个国家、个城市、行程超过5万公里,终于安全成功回到家乡。

从机场接我回家的路上,爸爸和弟弟喋喋不休。弟弟与有荣焉:“你知道吗,你的故事在全村已经传开了,说说吧,环球旅行究竟是什么体验?”

我倚在窗户上看着流去的城市夜景,疲惫回想这一波三折的旅途,叹了口气,以过来人的姿态说教他:“年轻人,接受现实吧,世界也就那样罢了!”

现在,我依旧在深圳。我重新找了份编辑的工作,踏踏实实地继续生活。我不再轻易评判旁人的是与非,不会再愤世嫉俗地轻视别人的人生。

环球旅行,让我学会了接纳和理解。如果说,过去,我想去看世界,是想要寻找一个答案,一个不想成为普通人的答案;

可是,当见过世界的复杂多面后,我才真正明白:现世的安稳才是我们永恒的追求,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!

不信?你也试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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